▲绿油油的谷子地
今天到郊外去,在一座小山前,我竟然看到了久违的谷子。种植的面积虽不太大,但长势喜人!谷子的盈盈风姿留住了我的脚步。那硕大的谷穗,一下子在我的耳畔响起了儿时就唱过的歌:“黄澄澄的谷穗好像狼尾巴”。谷穗,要真大的和狼尾巴似的,那该多好哇!
谷子,在以前,是西北、华北、东北常见的农作物。可是现在,种植的越来越少。原因很复杂。谷子,需要间苗。我们这里俗话叫“薅地”,很费工。人们忙,不愿多种。也与现在人的急功近利意识有关。其实,作为最古老的农作物,它有很多优点:耐瘠薄、耐干旱,从谷粒儿到谷草,价格很贵,值钱。它的果实也叫谷子。磨去壳儿的米粒儿,就叫小米。小米营养丰富,吃着可口。老少皆宜,解饿解渴。
于是又想到曹靖华先生的《小米的回忆》,人家算“大人之风”吧,回忆的都是大人物的事。我写的只能是民间。
我记得在那难忘的岁月,只有老弱病的人才能吃上小米饭、喝到小米粥。来了客人,用小米饭款待,那是隆重的礼遇。热的季节,吃小米水饭。溜光儿细腻金灿灿的小米水饭,吃到嘴里凉丝丝的,春秋去燥,夏天解暑,清心去烦。冬天吃小米干饭。煮小米干饭,也是技术呢!把小米煮到八分熟,用笊篱捞到沙盆儿里(据说现在农家也很少有沙盆了),吃汤。然后坐到从灶膛里扒出的火上焖饭。焖二十分钟左右,香喷喷的小米饭焖好了。当年农家,小米干饭、大葱蘸酱,吃得津津有味,赛过山珍海味。有时能做一个大豆腐,豆油炖豆腐,小米干饭,就是吃“御宴”了!
女人坐月子,唯一的主食就是小米。初产时吃的小米稀饭,说是软乎,不做病。所谓稀饭,就是熬的小米粥。要是困难得连小米都不足的人家,小米粥熬得稀稀的,产妇的奶水就不足,孩子饿得滋滋叫!还得给孩子熬米汤喂。
有胃病的人,喝小米粥最好了,养胃。可是,那时小米是细粮,很金贵的呢!
就别说毛主席他老人家说的“小米加步枪了”。
有一天我绕城转70里,只看到果树行里稀疏的几垄谷子,一副孱弱的样子。想不到今天竟碰到了。春天时好小米就三元一斤,原来是种植的太少哇。
远处运来的小米大多不行,吃着“扎嘴”呢。非我家乡的小米,当年是“贡米”呢。
读后感言:一幅照片,引出遐思万千;满眼嘉禾,勾惹情趣几缕。小米饭,朴质营养多;小米饭,哺育新生命;小米饭,写出大文章;小米饭,开出新天地。香喷喷的味道,不由让嘴角轻抿几回;软颤颤的柔姿,却能使腰间增添气力。贫瘠的土地,生产金贵的贡米;简单的栽培,奉献生命的奇迹。来自田间,不以头顶谷壳为羞,纵横天下;滋养万民,乐于吸纳霜露为荣,连接地气。